王彬彬真实的一面

王彬彬真实的一面

扦插散文2025-05-29 01:02:10
王彬彬何许人也?他是南京大学的博导,是“名人”。每年慕名报考他的博士生据说如过江之鲫,但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考生都是盲目冲动的。记得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是在2007年的5月,其时正值研究生论文答辩的高峰期
王彬彬何许人也?
他是南京大学的博导,是“名人”。每年慕名报考他的博士生据说如过江之鲫,但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考生都是盲目冲动的。
记得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是在2007年的5月,其时正值研究生论文答辩的高峰期。我当时就读的江西师大,其前身是1940年创办的中正大学,底蕴深厚。2005年江西师大的“瑶湖之会”举办得风生水起,名家迭出,像钱理群、王富仁、杨义、赵鑫珊等都曾作过学术讲座,一时令同学们大开了眼界。前两届师兄师姐请来的论文答辩主席也堪称显赫,2005年请的是复旦大学的郜元宝,他是我们迄今为止所见过的身姿最潇洒、谈吐最富涵养的学者;而2006年请了中国人民大学的程光炜,犹记得答辩前一天晚上他照例给研究生做一场学术讲座,他刚一进门就连声道歉,说自己刚崴了脚,以至于行动起来一瘸一拐,还说“如果我是瘸子,人大还会请我当教授吗”,着实幽默了一把。程光炜长得人高马大,像北方人,除了性情宽厚、相貌憨实之外,很难想象他也是江西老俵,婺源人。到了2007年我们毕业的时候,我们都猜想这回该请复旦大学的陈思和吧,没想到南京大学的王彬彬来了。乍一听到王彬彬,我们都懵了,如井底之蛙,不知道他是何方仙人?幸好互联网发达之极,到网上搜一搜,原来他还写了好几本书,什么《文坛三户》、《风高放火与振翅洒水》,光看篇名,还真的以为他惯常打家劫舍呢。平日上课时,有的老师告诫我们,千万别学李建军,以骂名人而出名,那不是正途,是歪门邪道。我们答辩前一晚照例听学术讲座。那天王彬彬剃了个板寸头,一副愣头青的样子,一个同学悄声对我说“王彬彬咋看咋像街面上的小‘混混’啊”,我忙止住他的话头,警告他小心明天王彬彬揪你的小辫子,把你的论文一枪“毙”了。同学吓得一吐舌头,再也不敢则声了。论文答辩前,听说别的专业也有某某的论文被一枪“毙”了,心里很紧张,等到了论文答辩的时候,我们心里反而都坦然自若了。原来论文答辩主席只是名头好听,其实像个木偶,一点都做不得主,实权多半还是落在学科带头人的身上。好在研究生工作也难找,时世艰难,又有哪位老师会故意跟学生过不去呢?我的论文是写贾平凹的,因为盲审通过了,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。轮到我答辩时,王彬彬说这篇论文很规范,也很扎实,看得出来作者是花了一番功夫的,然而不知为什么一提到“贾平凹”这三个字,王彬彬似乎嗤之以鼻了,觉得贾平凹的散文大不如周涛的,有点神神道道,终究登不了大雅之堂。
由于年年扩招(教育部门的领导基本上都是睁眼的瞎子,就业的异常艰辛他们都是视而不见的),再加上有的名校开办二年制的研究生(这令人想起上世纪80年代中期也有很多师专由三年制改成二年制的),所以招聘会一砖头砸过去,倘砸中了三个人,有一人必是研究生无疑了。工作的极不稳定,生活的困苦艰辛,更加剧了我内心无比的焦灼感,因此一毕业后我就准备孤注一掷了,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:考博。2008年我报考了南京大学和湖北的另一名校,由于准备仓促,南京大学我弃考了。到了这年快放暑假的时候,我的一个同学给我打来电话,说王彬彬今年又来过江西师大,特意提及过你,好像对你蛮感兴趣的。我立时兴奋异常,决定舍弃南大曾报考过的另一导师,转而跟定王彬彬了。我到书店搜集到了《中国现当代文学史》(南京大学出版社)和《中国当代文学史新稿》(人民文学出版社,我还特别注意到了责任编辑是李建军),又到中国知网下载了大量相关的论文,作为自己考试的独门秘籍。2009年考试前,我曾向他带的一个博士生也就是我曾经的学兄打听他的电话号码,他只给了我一个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,而手机号码却死活不肯告诉我,好像有什么忌惮。这年考完第二天就进行复试,见面时,王彬彬似乎和和气气的,问了我很多,主要是关于试卷方面的问题,比如,做了哪些题(因为有选做题),怎么做的,自己有什么看法,感觉考得怎么样,可以说问得相当细致周到。复试完,他冷不丁地问了我一句:“你今天下午就回去吗?”我刚好转身去拎放在沙发上的旅行包,没料到他会这么问,只好回头憨笑作答。回来后,我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,哪知等四月中旬成绩一公布,我有点傻眼了:英语48分,专业一64分,专业二80分。糟了,英语肯定上不了线,要知道英语一向都是我的强项,考英语六级我都考了480多分啊。这年有三个同事都考了南京大学,说真的,他们的英语都不如我,但他们考的分数却都比我的高。词汇、阅读理解有一部分题我都曾接触过(老实说,很多学校考博的英语试题原创的极少,说穿了都是互相抄来抄去的),再说20分的英译汉也不难。会不会搞错了?打电话到研究生院一问,得知查分日期早过了,见鬼,准考证上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4年15日左右才公布成绩吗?看样子我的心太实,因为大约4月7日成绩就出炉,4月10日就无法查分,他们好像心里有鬼似的,急煎煎地早早收束,生怕考生来查。没多久,我考的另一名校的成绩也公布出来了,英语考了69分(08年考了65分),分数再次印证了我内心的疑虑,但事已至此,也无可奈何了。
白驹过隙,一晃一年又快过去了。世事艰辛,正像鲁迅评价叶紫所说的那样,叶紫所经历的斗争生活的十年,可抵太平盛世时俗人的整整一生。我感到世态的无比炎凉,时时从梦中惊醒,我隐约觉得,生存的困境正像一只魔爪,一下一下地向我逼近。我分明看到了自己的心灵像一匹受伤的野狼,痛苦挣扎,仰天长啸,凄怖异常!但我又时常想起海明威《老人与海》中的桑提亚哥,决心放手一搏!2010年的考博途中,我遇见了不少奇事。原定与另一同事同去南京考试,岂料他临阵脱逃,不考了。孤身坐在去南京的列车上,恰好遇见另一不相熟的考生,多少聊解了旅途的乏味。到南京后,又得知另一同学准备坐飞机赴考;有个同伴相随,饮食起居互相有个照应,考完闲时还能嗑牙斗嘴,不乏人生一大快事。我们住在南大西苑宾馆状元楼1907室,巧的是我复试的地点却是逸夫楼的1907室。莫非是天意?我当时心中窃喜。接连三场考试下来,自然有得有失,总体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。尤其是英语,词汇部分几乎可以拿20分满分了,而五篇阅读理解又全做过,只是其中有些问题和选项做了些微变动,我乐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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