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记得绿罗裙,处处怜芳草
那一年,这片土地还是车如流水马如龙。那一年,记忆里的王朝还是纸醉金迷。只不过岁月沉淀下来的终究都会成为回忆,一转眼,她也不禁当年了。偶尔她会一个人在夜晚里想想如果时间不走这么快,能让她在那几年里多留一
那一年,这片土地还是车如流水马如龙。那一年,记忆里的王朝还是纸醉金迷。
只不过岁月沉淀下来的终究都会成为回忆,一转眼,她也不禁当年了。
偶尔她会一个人在夜晚里想想如果时间不走这么快,能让她在那几年里多留一会,就好了。
一
清晨她扫去门前的落叶,扬起灰尘落在黄巴巴的硬泥土上。
他偶尔会路过,看她扫的那么幸苦,有时候会安排几个人帮着她,有时候会说她真是没事找事。
然而不管怎样,回应他的,都是那张让他心动的笑容,满心欢喜。
深宫里,大家心里都明白,她是唯一一个被皇上临幸而没名分的女人,至于为什么,宫中上下,也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二
深夜,他替她盖好被子,看着她熟睡的样子,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炙热又温暖。
他问她,为何不愿封妃?
她说,易媞不愿与深宫之事有何纠缠。
他依她,她说不愿,自然按着她的性子来。
尽管如此,他仍是把她捧在手心。
他说,朕心甚慰与你,允你不封皇妃,不做宫劳务之事。
宫里的事情,让她来做,实在是心疼。
她笑着说,多谢皇上好意,易媞愿如常。
可是他还是大大减少她的任务,平常的日里,扫扫地擦擦座椅就是她的全部了。
直到那天,晏城将军立功而归。
更催飞将追骄虏,莫遣沙场飞马还。
他褪去盔甲,年轻的脸上写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冷静,然另有一种不怒自威之势。
她的眼神忽然就离不开了。
就算他在盯着她。
忽然有一刻她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心动。
是。她心动了。一眼足够。
那天晚上,他把她叫过来。
语气里有些疲倦,“今晚你可知他?”
她自然明白,“晏城将军。”
忽然把她拉倒自己面前,重重的抓住她的手,眼里全是愤怒,“朕可尝亏待你?”
“未尝。”
“朕可尝弃于你?”
“未尝。”
“那,你为何。”他顿了顿,“为何爱他?”
那种眼神,他再熟悉不过。
“普天之下,唯你是朕心头之珠,割舍不得。”他抬起她的头,“你可引?”
“可。”她微弱的点点头。
“可引他?”
“我心之悦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,第一次这么坚定的回答他。
他黑着脸不说话,只是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,直到她说痛才松开了手。
“好。”他淡淡的说。
这是她认识晏城的第一年。
三
晏城将军因为与敌有交,罪不至死,记一百大板。
这条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她的耳里。
立马放下手里的扫把,跑到赴刑场。
“晏城可知罪?”他最后问。
“臣不知。冤然。”
“打。”
她到的时候,人群既去,只有将军一人在空地中。
“晏城将军……”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“嗯。”晏城依然是那样的表情,似乎刚刚受打的不是他。
“奴婢易媞……闻将军……”她急忙接下去,只不过还没说完,就被打断。
“我先行矣。”
一时间,她才是那个空地之中的一人。
夜晚,他又唤她。
推门而入,眼前除了黑色龙袍,还有一身盔甲。
“易媞,来。”他向她招招手。
她走到他面前小心行礼,然后低头说了一句,“晏城将军。”
“卿身功不可没,你翼朕赏你何物?”他的手搂住她的腰。
晏城沉默好一会,伸出手只向了她。
“放肆。”他狠狠的说。
“那臣别无他求。臣先告退。”晏城行礼以后便推门走去。他久战沙场,对他物别无兴趣,让他上战抗敌就是最好的事情了。
屋里于是又只有她和他。
看上去,她应该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才能如此让皇上喜爱,却不知道,她也是心里最孤独的。
过了一会,他才慢慢开口“他心之所谓意,既你已知……可怪朕?”
“不怪。”
她怎么能怪。
他伸开手臂紧紧抱住她,说:“甚好。”
这是她认识晏城的第二年。
四
偶然遇到晏城,不会停下来向他问好。
心情好的时候他会像她点点头,不过大多数的时候,他只是轻轻瞥一眼就过去了。
。
时间久了,她也不在乎这些动作。
而皇上还是和以前般繁忙,有时候会问她想要什么,想要什么都行,反正第二天都会出现在她眼前。
别人说,这是她的福分。
那天她路过停塔园,一层薄薄的白雪,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,覆盖摘在亭子上,闪着寒冷的银光。
她看见,晏城坐在亭子里。
举起酒杯,喝完。再倒,再举起,喝完。
她大着胆走上前去,“将军为何如此闷闷不乐?”
“易媞姑娘。”晏城看她一眼,“无非独饮此杯。”
“有何事忧愁?”她问。
“怎么,顾不知?”晏城皱起眉毛,“四国将与我朝战,背水一战。”
她心惊,连忙走向他的屋里。
“易媞何事?”语气温柔。
“将战否?”她认真的问。
“……明日晏城护你出城。”他压制住心里的汹涌澎湃,嘴上淡淡的说。
直到把手上的毛笔捏的要断了,他看着她,眼神坚定又温暖,张张嘴巴,似乎下了好大的勇气才说,“此地一别,无再见矣。”
她全身在那一刻变得麻木,一股寒意钻进她的心里,像无数条虫子一样在她的心里掏出无数个孔,疼的她无法挣扎。
“不走!为何皇上在此而易媞要走?不走!”
“朕意已决。”他扭过头,不再看她,“你非所言你心所悦,今,朕允。”
“皇上何往矣?”她红着眼,泪水从眼眶里直流而出。
“朕自有归处。”
她咬着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“易媞。”他忽然唤着她。
“皇上……”
“近日可有喜爱之物?明日朕定予你。”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了。
嘴唇被咬出了鲜红的血,她终于忍不住,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“只求皇上平安无事。”
他只是笑笑。
本为皇帝,何来平安又无事。
夜深人静,他一个人躺在床上,从眼角划过他的帝王泪。
五
晏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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