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两只蟹子
中午,一个老人吃完饭后,就把碗筷和剩菜扔在了桌上,没有收拾,然后撑起拐杖,缓慢地走进了房间,坐在了摇椅上,打开电脑,屏幕中播放着一部老动画片:两只被遗弃的蟹子,一只没有左钳,一只没有右眼,在沙滩上蹦蹦
中午,一个老人吃完饭后,就把碗筷和剩菜扔在了桌上,没有收拾,然后撑起拐杖,缓慢地走进了房间,坐在了摇椅上,打开电脑,屏幕中播放着一部老动画片:两只被遗弃的蟹子,一只没有左钳,一只没有右眼,在沙滩上蹦蹦跳跳,背景音乐是“两只老虎”的曲子。老人看着看着,慢慢的合上双眼,口中呻吟着一个名字:“青……儿……你现在……在哪里啊……”墙上那个老钟再也不走,动画片已到了落幕,而老人渐渐地睡着了,寂静的老房子里响出了很刺耳的声音——老人的拐杖脱落了。外面吹起了带些冷意的秋风,这是一个分手的季节,一个年轻女孩踩着几片掉落的枫叶,来到了一棵树下,拿起MP3在轻声的录音:“还以为你心里……对我又想念了……怎么你声音……变得冷……淡……了……是你变了…………是你变了……”歌声中带着抽泣。这时候年轻的我走了过来,她一点也不害羞地看着我,好像知道我有什么话要说似的。我拿起她手上的MP3按下一曲。我说:“不要录了,听了令人心碎。”
后来我带着她去喝酒,然后听她把所有的过去讲给我听,我安静地伶听着。
可能你们会有所误会,所以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,其实这首歌是我先录的,三年前就录好的歌,不小心被她听见了,然后是好带着我去酒吧,说要帮我解开心中的锁。于是我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着我的过去,中间她会问一些关健性的问题。我就这样说了半天,被打断了好多次,可能女孩自己不知道在打断我,她以为能够用某些例子来说明,让我能够听了之后释怀。慢慢的,变成了她在诉说,没多久秋天就来了,然后就在这棵树下录歌,并且变成了我现在安静地伶听着她的故事,而事实上我比她更有资格伶听对方的故事,解开对方的珈琐,因为我经历比她多了四年。
“青?”我打断了她的话,说:“是你的名字?”她问我是怎么知道的,我微笑地看着放在桌上MP3播放时滚动出来的文件名。我说:“你好幼稚。”她连忙按了几下后退键,然后出现了我录的歌,文件名是“歌神”。她说:“你更幼稚。”
朋友们都知道我是个爱臭屁的男人,因为我觉得吹牛可以让别人笑,而笑声可以冲淡许多事情。所以当她看到一个以自嘲为乐的臭屁男人时,所有人都笑了,她去没有笑,我注意到了。
后来我带她来到我的工作室,打开电脑,放了一些看了比较开心的动画片给她看,她问我说:“你是搞设计的?”我点了点头,然后示意她继续看动画片。她又说:“你会做动画吗?”我抓了抓头皮,看着这些小日本做的动画,很精美,而且剧情那么好,可是又不能否认我的确会做一点点小动画,怎么解释给她听好呢?她拉着我的衣角追问着:“到底会不会嘛?”我勉强地挤着笑容,点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然后她就开心地大声叫道:“那你就做一个动画片吧!”我的头皮越来越发麻了,我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,我紧张地指了指屏幕说:“先看完再说,好吗?”她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,然后伸手去摸鼠标把动画片关掉,声音低沉地说:“不好看,你做一个比较好看的动画片给我,好不好?我最恨人家敷衍我了。”我的肋下不停地流着虚汗,深深地吸了口气,最后狠狠地点了点头,说:“行!”
从那开始,我买了几本动画教程,又专门跑到一些朋友的公司介绍我到他们的朋友的公司,然后看看人家都是怎么制作动画的,回家后又苦苦地攻了几天终于攻下了这几本厚厚的教程。除了学习一些比较高级的技能之外,还收集了许多资料参考,总而言之,前前后后一共花了我三个多月的时间,茶饭不思地钻研着这部动画片,出门出了请教高手和买材料之外,没有其他目的,最后终于大功告成,做了一套精美的系列MV,里面的角色都是自己画的,虽然还是比不上小日本那些动画片,不过我想这样的整套动画MV一定能让她满意。我当时的构想就是尽量的多采用一些音乐来弥补剧情上的不知所措,然后借用了不少题材经过改编和修饰之后完成的。看着三个月的成果,我满意得差点哭了出来,呆呆地坐了三个多小时,然后突然间从椅子上跳了下来,拿起手机播打她的电话,打不通?
直到晚上,我终于打通了她的电话:“青啊!快过来我这里,我有东西给你看。”不一会儿,我再次看到了她,眼中略带了些倦色,然后一声不响地看完我的整个MV,打了个哈欠说:“完了?”我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,喃喃地道:“完了。”她说她要回家了,很晚了,叫我也早点休息。等她走后,我躺在了床上,今晚我就这么失眠了。
后来我才知道,这三个多月里,她认识了一个新男友,而她至始至终也不知道这些动画MV意味着什么,也不知道是我做的,认为那是一个很无聊的晚上。我知道这些,是在她和男友分手后告诉我的,我们再一次来到了那家酒吧,就像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,我安静地伶听着她的故事。
旁边有一棵树的老房子里,那个老人坐在摇椅上弯着腰,很痛苦地要去捡东西,手已经可以触摸到拐杖了,可是这并不是他要捡的,最后他无力地爬在了椅手上喘气,在拐杖的旁边,有一张刚才同时掉落的枯黄照片:一个年轻的女孩微笑地站在阳光底下。房子外面有人在敲门,敲了一会儿老人没有响应,从门逢中递进了邮件,然后外面响起了脚踩车的声音,邮递员渐渐远去。
邮递员来到了我的工作室,也送了一封邮件给我,我打开邮件,这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。这半年里我没有见过她一面,听说她最近正忙着筹备婚礼,而我则从网页设计改行为动画制作,那时候她说改来改去不还是设计的吗?还不如不改。我打开邮件,里面是她和丈夫的婚纱照,然后还有一封信,信里的内容大概是这样说的:知道吗?你这个大白痴,是我见过最变态的男人,而且畏琐到了极点,说话不着边际,让人看了就不爽,我也很不爽。但是你知道吗?照片里的那个男人,本来应该是你,可是你却放弃了,你知道是为什么吗?如果不知道的话,慢慢想,我不多说了,就这样。
照片、信一起掉在了地上,我坐回电脑前,开始干活了,什么也吃不下的做到了晚上,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业务,忘记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一件,包括忘记了早上的邮件,然后通宵的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子做完,这是我出道以来效率最高的一天。
清晨,我出来外面散步,两眼充满红丝的我,觉得阳光好刺眼,我坐到了那棵树不远处的长条椅子上,我有一种直觉,这时候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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