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孟婆殇
忘川河畔。我穿着黑衣站了很久,一样的衣裳我不知穿了有多久了,这衣裳上绣着紫色的花儿,曾经有人告诉我,它叫魂花,曾经我很厌恶它,它时刻弥漫着死亡的气息。我恨,为何我的命运是它,生生世世,永不轮回,呆在这
忘川河畔。我穿着黑衣站了很久,一样的衣裳我不知穿了有多久了,这衣裳上绣着紫色的花儿,曾经有人告诉我,它叫魂花,曾经我很厌恶它,它时刻弥漫着死亡的气息。
我恨,为何我的命运是它,生生世世,永不轮回,呆在这幽冥地狱,但是,时间久了,我也不怨了。
我在人间也有家,我很幸福,我有一个爱我的丈夫,那时候,我每天做的事就是等他回家。
现在,我仍在等待,只不过我等待的人变了,应该说,我等待的不是人,而是魂。他们和我一样,也不一样。
很久了,我不会笑了,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我没有了喜怒哀乐,没有了七情六欲,一直很单调也很平静。
今天,我看见曼珠沙华开了,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——彼岸花,传说中它的力量是勾起死者前世的记忆。
我摘了一朵,捏在手中,很冰冷,或许是我的手没有温度吧。
也许传说是真的,我在想我的丈夫。
我们是如何成亲的,我早就忘了。只记得,我们拥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店,日子是平和,我的丈夫很英俊,我知道,好多人喜欢他的,他一直以来都很让我放心,所以我们的生活一直很美满。
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一切都变了,他的生意好起来了,他不会按时回家,我等他,等到很晚很晚,他才一身酒气的回来,隐约中我可以闻到不属于我的香味,我不会去猜测,也不敢猜测,我害怕知道,但是那些,总像鬼魅一样折磨着我。
有一天晚上,我被梦惊醒,梦里我看见他一身大红,胸前绑着大红花,一个头戴凤冠的女子从珠帘后走出,他牵着她的手从我面前走过,不理会我哭泣的恳求。
醒来了,我已没有睡意了,身旁温暖的怀抱不见了,一片冰凉,我坐在梳妆台前,拿出他送我的玉镯,这是一个小小的玉镯,他送我的所有礼物中,我唯独喜爱这一个,我记得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账时,买给我的,不贵,色泽也不是特别好,但是我喜欢。
第二天,我收到了一份意外的“礼物”,一封休书,是他的字迹,我一眼就能认出,我什么话也没有说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我要找到他!我走遍大街小巷,一家家的问,可是我找不到他,心里像缺了一角啊,有点疼,有点涩,好像一条河,水要干了了。
晚上,我坐在门口,终于等到他了,我很久没有仔细瞧过他了,我记得他当时穿了一件白衣,相比他的春光满面,我很憔悴,是我配不上他了吗?
我不停的问,不停的问,为什么?为什么?到最后,他抛下我了,他的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。
我哭不出来,我走的很静,回到屋里,一片冷清,我碰倒了花瓶,割破了手,看着我的血,我突然笑了,拿起碎片,划过我的手腕,我静静地躺在床上,不觉得疼,因为,心里更疼。
过了多久,我不再见呼吸了,我从床上走下,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臂,回过头,我哭了,另一个我躺在床上,闭着眼,苍白的脸,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被子。
我走出屋子,一阵很大的风吹过,我睁不开言,两个灰衣使者拉着我往前走,我没有挣脱。
那条路,叫黄泉,一路上开满了彼岸花,它们红得妖艳,红得吓人,就像血一样。
穿越冥界,我没有看见所谓的阎王,经过奈何桥,一个穿着深紫色裙子的人站在那里,似乎是在等我,两个灰衣使者不见了,我向她走去,她回头,一张绝美的脸庞,她的嘴角带着笑,在我看来,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笑,即使有,不过是恐怖,嗜血的笑而已。
我还记得我和她的对话。
“知道这是哪吗?”
“幽冥地狱。”我的回答很简短。
“那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来告诉你,我是地狱使者。”
“所以?”
“你的心里有一股怨气,你的身上带着阴气,你的出生就是为了成为地狱的使者。”
我觉得可笑,有人成仙,成魔,我呢?成鬼。
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,很用力,指甲陷入,我没喊疼,冷漠的看着她。她的眼看着我,很诡异。
“我喜欢你的眼神,答应我,成为地狱的使者!”
我摇头,拒绝的很干脆。
她一把推开我:“那你会很可怜的,永不轮回。”
“为什么我无法轮回?”
“不做地狱的使者,就做地狱的奴隶!”
我不语。
“想要轮回重新做人吗?呵呵,很简单,去杀了你丈夫,你就可以重生!”她丢下一把匕首,“从他的心脏,刺下去!”
我接过匕首,怔怔出神。
“不要心软,你为什么会死,忘了吗?”
“我不会忘记!”我的声音冷得吓人。
“过三天,他就要成亲了,你在他成亲那晚去吧。”
我不在说话,心里很凉。
三天的日子过得很慢,可是,还是到了。
我走在黄泉上,彼岸花变成黑色的,它谢了,和我一样颓废。
站在家门口,真是讽刺啊,我才走了没多久啊,如今又是一片欢腾,刺眼的红色,我的眼里一片红,曼珠沙华的红,死亡的红……
我肆无忌惮的走在熟悉的地方,没有人拦我,因为他们看不见我,我走进新房,不是我原来的房间,我看见他了,他的穿着和我梦中的真像啊,我望着他的脸,他的脸上没有欣喜,没有幸福,只有悲伤,他的眼里噙着泪水,他的手里拿着我的玉镯,这一切,我不再相信,举起手,我的匕首对着他的心脏,准备刺下去,只要刺下去,我就自由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的话让我停下了,我的眼里是迷惑,还有爱,他是我爱的人啊,我们走过的何止风雨啊。
“不觉得太迟了吗?”我的话,他听不到。
“我要你平安无事,却最终让你走上绝路,你在哪里?对不起。”
我呆在那儿,一切都乱了。
这时,一个喜婆打扮的人喊道:“姑爷,宾客到了!”
他赶紧擦干净眼泪,藏好我的玉镯,走出新房,他从我的身体穿过,我想拉着他的手,可是抓不住。
我追了出去,一个老者叫住了我:“请留步”
我停下,我觉得很诧异:“你看得见我?”
老者点点头,道:“我,是新娘的父亲。”
我捏紧了拳头,不再说一句话。
“是我,是我逼他娶我的女儿,我用你的生命威胁他。”
“你可真残忍!”我的声音冷得连我自己都被吓着了,我很气愤胸口有一把火在燃烧。
“我的女儿不知道这一切,她也不知道有你的存在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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